张总镇伏黑鱼妖王不过三载秋凉,洞庭水府玉简忽裂。
八百道急报如雪片压满钓台:
“鄱阳鲫群一夜吞尽菱角田!”
“洪泽鲫阵撞翻采莲舟!”
“珠江口鲫潮漫过防洪堤!”
更骇人的是渔获剖开鱼腹——那些本该消散的灰白疫纹,竟在鲫鱼银鳞下死灰复燃!
孤竿入渊
湘江渡口霜风凛冽,各大金刚站满堤岸。
“吾等愿往!”大金刚带头,玄铁矶竿插地三寸。
张总却将北斗浮漂系上钓线:“鲫鱼非黑鱼结阵而战,此害如百足之虫,当斩其首脑于无形。”
竿梢轻点,一叶扁舟载着他独入烟波。舟尾无饵料箱笼,唯悬三尺青竹鱼护,此去分明不是钓鱼,是钓命!
寒潭点将
首战选在云梦泽古河道。
冰层下暗流涌动,张总盘坐孤洲,竟以疫纹残鳞为饵。
竿尖微颤时,冰面轰然炸裂!
七条银甲鲫鱼破冰飞刺,鱼鳍边缘竟淬着蓝汪汪的疫毒!
“来得好!”张总振腕抖竿,七星浮漂凌空布阵。
鱼线如银针穿穴,第一尾鲫将左目被钩尖贯入,甩上岸时已成冰雕;
回竿反手斜撩,钩锋削断第二尾淬毒鱼鳍;
竿身横转如轮,第三尾被鱼线缠住鳃盖生生勒断颈骨!
血染冰原时,余下四鲫仓惶遁入寒潭深处。
夜战瘟巢
两年间,张总的孤舟碾碎过钱塘夜潮,刺穿过滇池月影。
第三十战在鄱阳湖瘟气最重的蛇骨荡。
腐草间浮起三十丈宽鲫鱼阵,每条鱼额顶疫纹拼合,竟在半空凝成巨大的灰白骷髅!
“疫君,还不现形?”张总冷笑,钓竿插进船板。
双手疾扯鱼线,那浸透三十员鲫将精血的钓线,竟在指尖翻飞成金红符索!
“镇!”
符索如赤龙扑向骷髅,疫气幻象发出裂帛之音。
水面炸开滔天浊浪,一条丈余长的金鳞鲫王终于现世——它脊骨上嵌着半块疫劫初起时的破碎口罩,已成妖骨!
竿挑春水
鲫王张口喷出墨绿毒瘴,所过处芦苇尽枯。
张总踏浪而起,钓竿舞作游龙。
竿梢点碎毒瘴如戳破皂泡,竿身横扫震散疫气旋风。
战至第七十回合,鲫王金鳞缝隙渗出黑血,猛然甩尾拍向孤舟!
“着!”
张总长啸声中弃竿腾空,双手抓住鱼线奋力一绞!
金丝鱼线勒进妖鲫鳃盖,借那甩尾巨力凌空飞旋——
“轰!”
千斤鱼躯被抡圆砸向岸滩,脊骨嵌着的疫劫口罩轰然碎裂!
春水生澜
当最后一丝灰气在晨光中蒸腾,八百水泽的鲫群突然静止。
鱼身疫纹片片剥落,化作滋养水草的莹白磷粉。
张总割断钓线,将精疲力竭的鲫王推回湖中:“去罢,尔等本是治水清淤的功臣。”
那鱼额间金鳞褪去妖气,竟如普通鲫鱼般摆尾没入清波。
三个月后,采莲女在洪泽湖唱起新谣:
“张总钓竿挑千鲫,挑得春水绿浸堤~”
曾泛滥的鲫群回归本分,啃食着水底腐草,疫劫残留的浊气被彻底涤荡。
有老钓叟夜泊洞庭,见星光下张总独坐船头,新换的鱼线垂入水天交界处。
竿尖垂落的地方,正有万千鲫鱼衔着水藻游弋,如一支重整河山的青衫义军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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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文采~~~鱼获都杠杠滴
这鲫鱼这么漂亮!
张总出征必不空手
是的 不漂亮的张总直接丢 送他都不要
得,还显摆上了
张总还需要显摆?到哪咱们的张总都是显眼包好不
才发现钓鱼的都是文化人啊
张总从小学开始就出去旅游的 行万里路 从不走高速 那必须文质彬彬
刚到长沙天心,求钓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