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下雨天,无聊之际翻翻钓鱼日记,看到有一篇写好了但未与钓友见面的帖子。觉得虽然时间已过,但做为钓鱼人的一种精神,它永远不会过时。所以现在把它分享出来,权当作消磨无聊的时光吧!
饭后迷迷糊糊睡到下午两点半,阴沉沉的天有点明朗起来,于是便蠢蠢欲动,收拾了简单的渔具便前往那个有几个月没去的钓点。
钓点位于景区闇亭寺底下的一个水库。这个水库的两岸峭壁嶙峋,通往钓点的路只有一条当初建向莆铁路桥墩时的施工便道,水库的边岸上堆积了大量的碎石渣,部分倾泻到水里的石块,形成了一片杂乱的石堆,这便成了黄颡们觅食和藏身的天堂,也成了许多钓鱼人心中向往的圣地。
然而由于条件的苛刻,也限制了他们部分的想象,常使许多人裹足不前。但总有不畏艰险的,包括我,隔三差五的都要来体验一把。
在老家附近的十几二十个水库中,这个水库还算比较近,只有十五公里多一点,且都是水泥路,所以车子不多时就到。
泊好车后背上简单的行囊,小心翼翼的下得陡峭的边坡来到钓点,水位正如我所愿:总体下降了两三米。放下行装,按惯例我先甩了抛竿等在那里,然后在一个背后有块大石头的岬角上安顿了下来。
一切都弄妥当之后,抛竿手竿都悄无声息。我知道这里鱼的脾气,白天除了溪石斑马口有部分口之外,黄颡鱼们要到天临黑的时候才有一个疯狂的抓口。其实你钓久了都知道,不同水库的鱼都有不同的脾气,有的喜欢早口,有的喜欢晚口,有的要到下半夜甚至凌晨,你拿捏了它们的生活习性,才有可能做出最佳的作钓方案,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最好的鱼获。
春天的天,就象孩儿的脸,说变就变:下午六点多的时候,雨开始缠绵了起来,生怕竿包被淋湿,我把它放在铁路桥正中底下的一块石头上,尽管如此,由于桥面离地面太高,在风的作用下,这细密的雨珠就象荡秋千似的勿前勿后,还是把竿包淋了个通透。
临近晚上七点的时候,鱼口渐渐地多了起来,黄颡们和溪石斑轮番上阵,着实的让我忙活了一阵子。其间海竿也有了一个动作,但在我摇了几米之后挂了,我没有刻意的去扯它,因为那样的结果只能是线断钩去鱼跑,我常常是不去理它,又把它固定在海竿座上,给它足够的耐心。而事实常常是在已经挂钩鱼本身的作用下,或一些小鱼虾爬子之类的轻轻的一拽,钩子就会在障碍物上脱落,有时候甚至会因此上了双尾的鱼获,这就是俗语“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”的生动写照。就这样过了大概有十分钟,海竿的线又松驰了下来,这次我去拖拽的时候显然警报已经解除,我轻松的摇上来一尾大约二两重的黄颡鱼。见鱼口不咋样,又会挂底,我就顺势把海竿先收了,没再扔下去。
不觉间时间已近九点,鱼基本上已经停口,这时候借着朦胧的天光,我看见水面上有一道箭号似的涟漪向我驶来,起先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只在水面上游荡的鱼或青蛙之类的,待打开头灯一看,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:只见一条有一两米长的大蛇正在我的竿梢前向岸边驶去,我慌忙举起手竿作驱赶状,在头灯的照射下,这只大蛇的眼睛泛出奶白色的光,瞬间消失在岸边的乱石缝中。
我在后怕之余赶紧把座椅周边的环境照了个遍,发现又有一只尾指大的蜈蚣在石缝间穿梭,我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根树枝把它敲了。
这狂躁的雷雨天人都躲在屋子里不愿出门,可山上的一些魑魅魍魉却喜欢在夜色的庇护下蠢蠢欲动。
一个人冒雨孤独地坐在这危机四伏的荒郊野河边就为了过过钓瘾,我不断的问自己,这是何苦呢?坐在家里看看电视KK歌不舒服吗?然而人就是这么个被情绪左右的动物,有时候就为了心中的某个执念而不顾一切的为之赴汤蹈火,这次怕了说再也不去,可是过段时间又死灰复燃。
冒雨收了摊爬上一百多米长高陡的边坡,再骑行十五六公里的山路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。我把能活的鱼养在池子里,而把那些耐不了低氧或吞钩自杀的鱼杀了放在冰箱里冷藏,明天我又可以做一道一个人份的美美的鱼汤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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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境不错,夜钓辛苦啊
这字写的真好啊
现在已成了不夜钓不成钓,白天小白鲦马口小鲴鱼已泛滥成灾,饵料根本到不了底,想要钓到鲫鲤黄颡等对象鱼,只能等到晚上。晚上这些小杂鱼会稍稍收敛一点。
夜钓不易,点赞
看这字体至少本科以上文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