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二日,开渔具店的小王来电话;叫我去钓鱼,说这个周日叫了十多个钓友,要到老家诸暨金家湾岗水库钓鱼,……是个深水老库,深藏大鱼……要多带抛竿饵料。有大鱼钓消息一传开,如进了开水锅,钓友们马上情绪沸腾了……一边硬实地做起钓大鱼的好饵料……
可是这二天老天淋淋漓漓的雨下个不定。周六晚上下雨……周日一大早天还是中雨不停,上班族的钓鱼日子是死定的,只由老天挑日子。早上六时左右,钓友还是一个个准时到了小王渔具店集合。每个钓大鱼的箱包加雨具,都有几十公斤重。但是阴黑黑的天雨还是下个不停。这样一来大鱼还会开口吗,真是有些愁人。等到雨小些已是八时许,中型工具车上放满渔钓具,四辆钓鱼车迎着江南初冬的雨,急驶上路,山岗水库中的大鱼在摇头呼唤啊……
钓鱼情急,四十多公里的省道一下子快速跑完了,弯弯的山路吱吱而过,山区的风景越来越好,老牛、小溪、小石桥、毛竹林、老樟树……钓鱼车终于在一个老式的山村中停了下来,正巧雨也停了。车辆停在晒谷场上,满院的草狗野猫急跳大叫,安静的小山村,一下子冲进来这十多个拿着“长”箱包的家伙,小狗狗不知所措了。满目是山岭,那有水库。小王和山村人说水库在上面。要上山过湾岗走几里路。说走就走,老中小十三个钓鱼发烧人,左挎包右背箱,年龄比我大的东北大胖老头同样背包沉甸甸的。上山的路没有钓鱼爽了,上去一会儿,感觉包箱太沉重,脚底发痛,浑身热的汗流浃背了。一步一步喘着大气往山岗上走,山路边青山绿林,可是眼睛被汗珠迷住了,拍的照片也湖糊里糊涂了。钓友们一个个七高八底终于走上水库大坝,样子狼狈还是满脸笑容心情愉悦。
哇,山岗上的水库风光真是秀美大气,水库的蓄水面有几百亩大,周边的山坡上尽是青绿的松杉和毛竹林,山是青绿色的,水也是青绿色的。雨后的金家湾岗水库十分清秀动人。“这样的风光地方不钓鱼坐坐也好。”有人在说话。真是如此。
钓友分散开来急找钓位,大坝上有几个,左右的山坡上升起了几朵大蘑菇——是好看的钓鱼伞。坡上钓箱排排,坝上海竿斜树,啪……啪……抛出钓线钩饵入水,金家湾岗水库的大鱼们偶们来相会了。钓鱼的好戏会在后面吗?
刚下竿不久,阳光出来了一会儿又没了。小高的多功能手表上的气压数据在往下掉,偶看“水花”的感觉不对路。那么多钓友用国内外的商品饵包括日本丸九饵、民间酒药泡的自然五谷粮食饵、外加偶专带的十斤红心烤地瓜……满箱大包各式各样的诱饵钓饵不断啪啪往水中抛……海竿的线如入水缸纹丝不动。台钓竿钓上来的全是小马口溪大头鱼。大鱼啊你躲藏在何处深水里,为什么不来会面过招。……呵呵,那么多南北好饵料不用说钓你大鱼……就是买抬你一筐大鱼早有余了……
啪啪,右边的小高中钩了第一条大鱼,4米5的插节竿大弯,钓线吱吱,大鱼拖着钓线左转右转,山地水库的鱼就是劲大。哇哇,1000多只大洋的插节竿要死在这条大鱼手中了,呵呵……结果抄上来是条二斤重的“冷水鲢鱼”。还好今日钓鱼终于开帐了。
一位刚从山坡上背下来一支大毛竹的村民,走过来看偶们钓鱼。
哇、偶的5米4——3号迪佳矶竿浮标动作了,一提钩中一条鱼,鱼在清水中银光闪闪。坐在偶身边看钓鱼的一个村民大叫:“好大一条白鲫。”“那里那里……”小高瞪大眼珠子在旁边说。鱼在水中也想左右转,看来是条二斤来重的鱼。飞鱼,偶一个猛然提拉,一条鱼一下子从水中跃上坝坡上。哇,大银鲫变成了鲢鱼。一钩扎在鱼脸骨上,一钩扎在胸鳍边。这是开帐的第二条“大鱼”。真是的?清澈的水中小鱼围转,银光闪闪,想钓的大大鱼为何不来露脸。
左右山坡上钓鱼的钓友钓上的小马口溪大头还是溪大头鱼。
抽根烟。偶给身旁的村民一根烟一边说话。偶说:“这水库有几百亩大,听说,几十年来一直网不上大鱼,这里老库鱼多吗?”
村民说:“这个水库是锅底型的,库中间水深30米左右,大鱼网不上,但数量不多,有了大鱼附近的人来偷鱼的人较多,这成了多事的水库……承包人每年要向村里上交二千多斤鱼和费,水冷出鱼少,负担有些重。坝那边养的鸭,也是承包人的。说鱼况……十到二十来斤的鲤鱼、鲢鳙鱼是有的,个别大青鱼大鲂鳊难说准了。还有一些小鲫鱼,最多是溪大头鱼。”
他还小声地告诉偶:“这个水库一直难钓鱼,因水冷又太深,鱼稀少。水库四周是难钓鱼的,只有对面一间房子下边坡下有鱼钓,因那是承包人喂鱼的地方。还放着一只地笼。”
偶看那边距这边有近千米山坡路。偶说:“早上刚到时,也看出那处钓鱼不错,就是过去路不好走。坝边也不错,可望全库风景。这个地方就是钓不到鱼,吸吸新鲜空气,看看山水风景挺有味道的。那段山路修整一下可通汽车,城里人能住在这水库边真是美事一桩。”
鱼情很淡。偶时而举机摄取水库四周的风光美景。身边的村民说给他用一下给小孩和狗摄几张照片看看。偶说好你拿去拍吧。村民拿过摄像机跑上山坡房子处了。左边是狗叫。右边二十多米处的坝边用网围拢养着的杂交鸭,时而高兴起来,拍打着翅膀在水中大声啪啪、啪啪地嘻水……再远一点的山坡上,另一个村民在水坡毛竹林中乒乓砍竹,时而哗啦倒下一棵棵毛竹……回过神来浮标又在动了,一提竿一股大力从水下传来,又是一条鲢鱼钩中了,拉力比上一条鱼大了多了,可是用力一拉啪的,钓线飞上来民,钩上一片鱼鳞……一看细细的是鲢鱼鳞片。
村民跑回来了,叫偶翻出图像来给他看……里面拍了五张小孩与狗的照片。他递过一支烟说:“大家交个朋友,我有一个水面投放了不少季花鱼(鳜鱼),现时还小,明年大了,你们过来钓鱼,钓季花鱼过瘾了。这里毛笋、茶叶不错春天时来尝鲜。”
偶说:“好的,明年一定来钓鱼。”
他又说:“你知道这水库里什么时候钓鱼最好?”
偶说:“山上水库水冷些;每年四五月份应是个好时机,那时鱼过冬后要进食,又要产籽需要大量营养多进食了,是鱼开口最大的时间,是个钓鱼最好的时候。其二是十月份不热不冷天是个好机会。夏季与深秋和现在冬至后都是不易钓鱼的时候,因为热天水温高鱼要躲藏到深水中。天冷又要到深水中保温,鱼都不大开口。今天难钓鱼是雨后水更冷的原因,鱼不肯开口。来山区看个风光也好有兴趣味。”
村民说:“你说的真对,我每天都在这里……这水库最好是四五月份来钓鱼,今年钓上最一条大鱼的就是四月底时,我看到是条大鲤鱼,有二十多斤,冷水大鲤是条老鲤鱼了。”
偶说:“冷水中的鱼都比山下河江中的鱼好,鱼儿生长的慢好比是野参级的档次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村民回答道。
……过了一会村民又上山砍毛竹去了。
坝左边钓鱼的小胖一竿又一竿钓上是溪大头鱼。还有二十多条“夜游民”——黄颡鱼中的一个品种,在这水库中长的特别稍带红黄色的,鱼身上多沾液。只有20克至50克般大,护中养一时鱼体变黑一些。
偶去看在水库右边钓鱼的钓友们情况如何?穿过坝右边养鸭处,黑鸭和白鸭子群优雅自在拍翅膀。地上有玉米加米糠料,顺手抓起一把……跑上钓点,顺手洒到第一个钓友钓点上。五六个一起来的钓友有的在专注浮标。有的在地上风餐喂肚子。老王来了……钓友们打过招呼,点上烟。不一会,洒过平米钓点上的钓友呼得中鱼了……抄上来是条斤把重的红尾鲤鱼,冷水鲤鱼非常生气好看。有钓友说是老王的一把玉米引来的。那偶再去抓些来,一一给他们撒进钓点中,等会多上大鲤鱼。偶在这边摄了一些钓鱼景色回转坝上钓位,小高又中大鱼了。一条大些的鲢鱼,鱼在水中来回窜游,要抄住它真要费些功夫。鲢鱼在水中位回来窜出去,七八个来回终于抄上来了。哈哈,小高这条鲢鱼有四五斤重,是今天的冠军鱼了。
钓鱼时间一直来比做其它事情过的快。到了下午一时半时,小高说真是怪事,标目清清楚楚看它下去一目和二目等,举竿是空的,一点动作都没有。几十次下来还是老样子,换一个钓友试钓也是如此。其实偶的钓点上也是如此,标目下去提竿无鱼情。偶想大概是:一是在坝的斜坡上放饵钓鱼。二是旁边有鱼游过或水库一直在涨水的水流推引动饵料往坡下落走……偶们老是上当举竿。小高说不是的。……过了一会小高的朋友钓到落下8目举竿还没有一点中鱼的味道,奇怪的瞪目无法说明。哈哈;钓鱼真是钓得越久越难钓了,越钓不到越想钓到它。钓鱼的事想不到底;这就是垂钓的魅力无边。
其实,水库涨水,水库中越是流进来更多的冷山水,水温越低,大些的鱼儿越不开口,下午连鲢鱼都钓不到了……
“收竿了……”下午二时多时有人在叫了。
经验告诉偶们:想到一个水库钓大鱼,没来摸几趟门道是不客观的,想钓上几十斤的特大鱼,你得熟悉鱼道水况和对口饵料,要做到胸有成竹才行。好了今日到此一钓,下次再来过。今日是,看尝饱金家湾岗水库山区风光,过不了大鱼瘾啊……金家湾岗水库中的老库大鱼明年四月再来猎钓你上岸好好再谈吧……
背起沉重的钓箱渔具竿包往山下走时,偶问东北大胖老头:“今天钓得如何?”他说:“今天没钓到,真是好地方好风景,下次还要来钓。”偶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在想:说来好笑,钓鱼的人真像一个个傻瓜似的;钓鱼乐钓鱼苦,跑的那么远还要辛苦爬山,背上这包那箱往山上来回走……钓鱼一天一身汗腥还不吃饭……不知中了什么邪……这十三个老中小的钓友们再往山下走时腿已发软……要是在单位这样辛苦干活早已骂娘了——自己寻死找的钓鱼活计,很苦累时一个个还是乐呵呵的,哈哈,钓鱼的真象傻瓜的干活。
水乡2005、11、14、写于绍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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