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夏天一次和同事聚餐,桌上正值时节的那盆龙虾让大伙低头奋战着。
扭头看看右手边的同事正大快朵颐,满手流红油,她问我,你怎么不吃?我笑答:年纪大了牙不行了,吃虾不如钓虾,好玩着呢。
闲聊中我约她有时间去户外钓鱼,她变得严肃了:我不会去钓鱼的,佛说那是杀生。我反问:那吃鱼呢?她解释说,鱼没有经过她手。
我很想与她掰扯掰扯,“经过手就是杀生,那个鸡鸭牛羊什么的,不去给……了,你哪有的吃,经过你的嘴那就真的是……,你要不吃这物,别人怎么会把你要吃的这物给……了呢,有句话咋说来着,‘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’,明知是杀生,还要吃,还借别人的手,倒还不如那个自己动手获得的来的堂堂正正洒脱爽利,佛吃鱼吗?”
但我并没有与她掰扯,爱我所爱,行我所行。她亦也如此。
这个世界以人为本,自然法则最基本的规律决定人要获取食物。
想起幼时养过两只鹅,之前怕鹅,鹅伸直脖颈飞扑过来时,我只能跑得比鹅快。所以当鹅长大了,我就耀武扬威的跟在我的鹅后面。但没有风光多久,因为鹅长大了就是个错误,当鹅被抓去……时,我伤心极了,但并没有影响大家上餐桌,包括我。
回到正题钓鱼上面来。
童年时,跟在老弟后面当提桶人,他用小竹竿、针和某种能漂浮在水面的植物的竿自制钓竿。考虑到老姐总是当提桶人也不妥,便用绳绑了钩挂了蚯蚓,竹竿都不要,直接用手,那手感,绝妙,清一色麻栗婆肥嘟嘟的,两个人的战绩斐然,回家后丢鸡棚引起一阵骚乱。事后两人才知道,那麻栗婆比小鲫鱼好,没什么剌,油炸后美味极了。(麻栗婆形似度娘上的小塘鳢)
后来,我也跟老弟混了,他负责钓鱼兼两人的挂蚯蚓摘鱼,我负责提桶兼钓鱼。直到现在,我还是不碰蚯蚓,摘鱼时戴手套,没有手套就用毛巾包着,没有毛巾就用树叶包着,反正要用东西把鱼包着,否则就让鱼在水里游,旁边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,会过来搭把手。所以,我现在是,“钓鱼只用商品饵,三大法器离不了”(手套毛巾起鱼器)
出门求学、谋生,暂别鱼水情。父亲来长沙看我,必有老弟的零散渔货再加以母亲耐心烘焙而成的烘焙小鱼干,父亲一路保管得很好,鱼干完整金黄酥脆。每每忆起,不禁雾蒙双眼,泫然欲泣。
现在用的大部分渔具都是老弟给的,他懂我的习惯喜好。去年想学玩路亚,自己淘了一根,老弟说给我备了一根,下次回家给我。
钓不钓鱼?钓。周末闲暇时光,先森驾车领着我们四处游逛,偶遇适宜钓点,便锅碗瓢盆灶,钓竿渔具抱,奔赴心仪之处。若谷大人制炊垂钓遐想,聒噪小儿抓虫玩草嬉闹,直到夜幕降临,才欣然而归。
期待钓鱼人的春和景明。
爱您,我的国!
一位钓鱼人,一位合情合理合法之人练琴后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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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哉!
才情